“閉嘴!”他眸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嫌惡,拳頭在袖中暗暗攥緊,“你莫非還想將這潭渾水攪得更渾?此事非同小可,牽涉朝中叛逆,一旦敗露,輕則身首異處,重則滿門抄斬,你若無心引火燒身,便給我管好你的舌頭,莫要讓本王再添一絲煩惱!”
為避太後壽辰之喧囂,德妃授意欽天監精心挑選了一個稍後的黃道吉日,欲為沈若柳與恒王締結良緣。這些時日,沈若柳腹部微隆,以恒王側妃之尊在外行走,一時出儘了風頭,不免也更加得意忘形。
然而,即便恒王深知自己子嗣之路或將坎坷多舛,在麵對沈若柳的種種作為時,他卻無半分憐香惜玉之情。
沈若柳的張揚與炫耀,他看在眼裡,恨在心上,每當恒王想到自己為了母妃與皇祖母的歡心,要迎娶一個蠢笨無德的破鞋,便動輒謾罵辱打。
沈家人還什麼都不敢說,畢竟算是上了恒王的船,自當伏低做小。
沈老夫人在恒王麵前不敢多說話,見沈若柳捂著臉泫然欲泣,她不得不強作威嚴,語調沉重而語重心長:“若柳,此刻非同往昔,宮廷之中,字字句句皆需斟酌,慎之又慎。”
沈若柳驟遭當眾掌摑,心中如遭重擊,難堪與羞憤交織成網,緊緊束縛著她。
“是我錯了,王爺莫惱。”
她強忍淚水,細若遊絲地低頭認錯。
沒辦法,此後她的命就同恒王綁在一處了,就算機關算儘遭了厭棄又如何,她一樣是唯一為恒王延續子嗣的女人!
日後再有正妃進門,她也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!
恒王對沈若柳的傷心視若無睹,隻站在一旁,時不時眉頭微蹙,隱蔽地伸手進袖口,重重撓癢。
不知為何,這幾日四肢胳膊總是瘙癢難耐,可他每日都仔細沐浴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