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可以恨的。
“若太後恨的不是這個孩子......而是在透過他看著另一人......”
沈拂煙看著裴晏危頷首垂眸,露出一點了然之色,更加篤定道。
“太後恨淮東王的生父?所以才如此行事?”
她露出茫然而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顯然難以想見,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,會令太後產生如此扭曲的心性。
而淮東王,是否還被瞞昧其中......
“我的人從江南回來了,不妨來聽聽。”
裴晏危扯了扯嘴角,饒有興致地看向沈拂煙。
“事到如今,蕭禎也無法阻止這門婚事了,因為......”他的神色幾經變換,最後還是歸於一片寂靜,“他亦身處太後的恨意之中。”
夕色泛上天空,沈拂煙跟著裴晏危來到慎刑司深處的一方小院。
此處乾淨利落,怕是暫且休息之所,因為沒有什麼舒適的布置,沈拂煙也不多事,就那樣穿著沾滿血的衣衫與裴晏危坐在院中。
從江南回京的人風塵仆仆地踏進院中,乍一見到裴晏危身邊坐了個雪人,嚇了一跳。
“裴都督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