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不知太後對淮東王的想法,但如今鬨得人儘皆知,太後還要胡攪蠻纏,隻讓他覺得丟臉至極。
“京城的氣候不適合養病,來人,十日後,護送太後回五台山!”
這下子,太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,唯一的收獲,大概是淮東王不知是生是死,她那扭曲的心理得到了一絲慰藉。
沈拂煙從慈寧宮中出來,便打算出宮回府,剛坐上馬車,簾子便被掀開,撞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。
“晏危!”
她心底一驚,嗅到熟悉的味道後整個人鬆懈下來,抓住裴晏危的胳膊,紅著眼看向他。
“我在宮中沒有大事,昨晚你們怎麼樣?有沒有受傷?”
裴晏危將她牢牢捂在身前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昨夜我們循著尋蹤蝶的痕跡到了城郊,發現祿新被塞在一商隊的草垛中,若非她機靈,在草垛上做了記號,還真難以讓人發現。”
“草垛?”沈拂煙微微蹙眉,“她好端端乘馬車回府,怎會到草垛中去,尋常人販子可不敢動她。”
“馬車與車夫停在城郊的林子裡,找到時,人已死了,我與秦逸玄判斷,這是一場警告。”
裴晏危眉眼沉沉,眸中凶意暗湧。
“是紅姑,在對我們下警告。”
沈拂煙不解:“那日秦神醫說,紅姑是你母親的妹妹,她怎麼會......”
裴晏危聞言,麵目冷得可怕。
“義妹罷了,”他收緊胳膊,眼色駭人,“她恨我,所以才會如此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