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殿下,”郎景龍向她行禮後,深深吸了一口氣,“原來都督身上竟有如此劇毒,秦穀主已尋來長生草製了藥,如今正在房內為都督解毒。”
話音未落,便見鐘潛匆匆打開房門,一臉急切地捧著水盆出來。
“公主回來了?”他一臉焦灼,無心多禮,“都督毒性紮根太深,解毒艱難,奴才急著打水......”
“你快些去。”
沈拂煙連忙讓他過去,這時屋內的聲音隱約傳出來一些,裴晏危那般冷硬的人,此時卻在發出慘絕人寰的悶哼。
她怕打擾了解毒,不敢入內,隻見屏風邊緣透出榻上人修長的手掌,死死攥著一旁木柱,精致的雕花柱子上,已被手指用力抓得花紋模糊。
沈拂煙登時捂住嘴,無力地哭了起來。
都是當初為了替她擋住恒王,否則,裴晏危怎麼會遭受如此大的罪?
他分明是永遠仰著頭、如鷹般高傲的人啊。
夜幕降臨,房內“咯吱咯吱”痛到極致的咬牙聲便沒停過。
終於,房門再次被打開,這次出現的不是鐘潛,而是麵色蒼白的秦逸玄。
他滿頭大汗,無力地擦了一把額頭,險些跪倒在地。
郎景龍忙上去扶住他。
“秦穀主!”
沈拂煙提裙上台階,看著秦逸玄這副模樣,揪心到了極點。
“還好嗎?都督如何了?”
秦逸玄大大喘了口氣。
“好累,給我點水、還有吃食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