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暈乎乎地躺在草地上,沐浴著日光,不知何時,龍繾綣地纏了上來,從頭到腳,將她嚴密地裹住。
與大蟒蛇的感覺不同,沈拂煙隻想被他緊緊裹著,賴在他懷中永遠不離開。
絲絲縷縷的春風勾得她心中癢癢,看著龍威嚴的眼睛,下意識便伸出雙臂摟住它,虔誠地獻上了紅唇。
靈魂深處,似有瘋狂的衝動湧起......
半晌,沈拂煙被熱醒了。
感覺到自己躺在一處柔軟的地方,腰上攔著一隻炙熱的胳膊,她急忙睜眼,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睡到了床上,裴晏危就在一邊,雙目緊閉,身軀滾燙。
“晏危?”
她懵懂地搖了搖裴晏危,裴晏危卻呼吸急促地躺著,沒有睜眼。
隻是那雙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一般,牢牢桎梏在她的腰間。
沈拂煙無法,見他燙得嚇人,隻好用被子將兩人蓋好,揚聲喊人。
“怎麼了?可是有其他病症發出來了?”
秦逸玄就睡在側房,外麵值守的錦衣衛聽見動靜叫來他,他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,見沈拂煙被裴晏危死死摟住的模樣,頓時黑了臉。
“怎麼回事,半夜的不諒解一下我這個醫者,還要叫我進來看你們恩愛?”
沈拂煙微紅著臉,不好意思道。
“秦穀主,都督力氣太大,我動不了,但是他現在在發熱,身上滾燙,要不要緊?”
秦逸玄聽罷歎了口氣,折回去帶來藥箱。
“前世做了什麼孽,都這樣了,還要看你倆膩歪。”
他掏出銀針:“發熱是正常的,他之前中毒頗深,毒性影響了身體平衡,如今乍一解開毒,身體一時沒有條理過來,發熱、風寒,都是正常的,我來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