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看看。”
沈拂煙眼神一凝,拎起裙擺與裴晏危一同往林子裡走去。
這片山頭都是錦衣衛守著,早就提前清過場了,哪來的女人?
一行人往林子裡走,走到一處山坡前,隻見秦逸玄正脫下外袍給地上的女人包著手腳,那女子素白的一張臉上一點血色也無,身上僅著一件輕薄裡衣,裸露的手腕腳踝上青紫痕跡遍布,乍一看上去,觸目驚心得很。
這女人一看便是遭受過刑罰虐待......
沈拂煙同為女子,心底立刻升起一股難言的憐憫。
“桂米,將我擋風的披肩拿過去,給她遮蓋遮蓋。”
她回頭對桂米吩咐,桂米便取了挑絨的蘇繡披肩過來,上前為這女人遮掩住身子。
“人來了?都不認識吧?”
秦逸玄見人來了,於是起身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。
“此女失血過多,身上傷口有兩日了,怕是一直躲在這山上,滴水未進。她方才爬下來時,神智還是清醒的,但隻驚恐地喊了兩聲救她,也未表明前因,便失去了意識。”
一旁的錦衣衛中走出一隊人,來到裴晏危麵前齊齊跪下:“請都督恕罪,屬下昨日封山時疏忽,未能找到此人。”
“先起來,”裴晏危沉眼看著那處山坡,“檢查過沒有,身份是否可疑?蹤跡從何而來?”
一個女子,獨身一人不可能憑空出現在山上,還躲過了錦衣衛的清場。
他十分懷疑此人會不會是歸一閣設的一場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