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7章
裴晏危淡淡地吩咐平敦退下,待院中隻留下秦逸玄師徒與他們倆,他摟緊了沈拂煙,突然問:“那日我毒發昏迷,玉兒到底在宮中遭遇了何事?”
沈拂煙一驚,沒想到他會在此刻追問,最重要的是,秦逸玄是知曉這件事的。
她猶豫了一瞬,裴晏危冷下臉來,聲音如同混著冰碴:“秦逸玄,你說。”
“我說、我說。”
沈拂煙咬了咬嘴唇,拉低裴晏危的衣襟,在他耳邊低聲簡單說了那夜的事。
還未說完,裴晏危便閉著眼,攥緊了拳頭。
再睜眼時,眼底血紅一片,沈拂煙擔心的不行,連忙拉過秦逸玄作證。
“還好我最後逃了,加上秦穀主的藥,算是有驚無險,隻是齊瑉此人確是心術不正,他與恒王都並非合適的繼位人選,若這兩人其一繼位,我們都將迎來麻煩。”
她不得不開始考慮這京城中最驚險的一個局麵——儲君之爭。
按照夢中的記憶,沒有幾年,齊淵帝便要病逝,屆時誰坐上那個位置,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場災難。
“沒錯沒錯,”秦逸玄看著裴晏危的臉色,也是暗暗不安,他幼時認識裴晏危,除了裴晏危父母下葬那一日,幾乎未曾見過他露出這般神色,“哎,屋內有動靜了,去看看。”
他豎著耳朵聽著,連忙轉身進入竹屋。
沈拂煙握著裴晏危的手,踮起腳湊上去,在他臉上印下一吻,見他神情稍緩,忙抓著他也湊到屋子門邊。
隻見那女子身下包紮著一層又一層的白紗布,隱隱透出血跡,微微有些清醒跡象,還未看清他們的臉,嘴裡邊瘋狂地呢喃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