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玥說不下去了,秦逸玄得到了答案,連忙安撫她。
“沒事,不用說了。”
他平複著楊玥的呼吸,低聲告訴她:“現在,發生什麼你都不用怕了,這位齊大人乃是當朝太子齊瑉化名出行,你是彆人獻給他的禮物,不過,你運氣很好,被長樂公主與裴都督救下了。”
“長樂公主?”楊玥微微長大了嘴,沒有害怕,隻是驚訝,沈拂煙在各地的名聲很好,百姓們都知曉她是救了西北的大善人,金陵那些富庶之地,還有人偷偷為她修建祈福像,“方才那位小姐,就是長樂公主嗎?”
“正是,”秦逸玄挑眉看著她的臉色頃刻間鬆怔不少,不禁感歎沈拂煙名聲的威力,“早知如此,方才就告訴你了,也不至於讓你嚇成這樣。”
楊玥的臉色緩和了許多,約約有了些血色。
她頓了頓,掙紮道:“我該去跪謝公主殿下才是。”
“得了吧,快躺著,”秦逸玄生氣了,“公主救下你的命,又不是為了讓你給她磕頭,你好好養身體,比什麼都重要,告訴你,你的作用還在後頭呢!”
楊玥聽了,總算不再亂動,乖乖養起了傷。
沈拂煙與裴晏危回到院中,裴晏危一臉戾色幾乎溢出眼眸,無法遮掩。
“真想即刻便手刃了他。”
他低頭沉語,聲音雖輕,卻字字如冰,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,手指不自覺地摩挲過身旁寒光凜冽的佩刀。
沈拂煙伸手握住他的手,柔柔開口:“何必急於一時,晏危,世事如棋,步步皆需籌謀。齊瑉身為儲君,背後更有姚家這座龐然大物作為依仗,若我們衝動行事,隻怕非但不能如願,反會將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。”
她罕見的比裴晏危冷靜了一回:“還得徐徐圖之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