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日子,王方蔣慶見他撕破臉皮,於是總是想方設法地給他使絆子,今日辯論,眼看他就要辯贏了,誰知這兩人突然出現,簡直將“不懷好意”幾個字寫到了臉上。
“東宇兄,在辯什麼?讓我瞧瞧,”王方將手從蔣慶肩上拿下,勾著脖子去瞧這桌上放著的木牌。
“寒門能否出貴子,喲,這麼大的辯題,東宇兄辯的是哪一方?”
他細小的眼睛盯著沈東宇,沈東宇沉下臉來,冷硬道:“兩位,我們這桌還未辯完,勞煩你們去彆處閒聊,彆來打斷大家辯論。”
周圍的學子們都有些敢怒不敢言,沈東宇是被陶秦罩著的,王方蔣慶本身家中有人在京城做官,似乎與山長紀戚容也有些關係,以往在書院裡總是橫著走,就連戶部尚書的孫子亦要給他倆麵子,現在陶秦不在,可王方蔣慶卻就站在麵前,是以雖然眾人有些不滿他們打斷辯論,卻也不敢與沈東宇一樣,出言訓誡他們。
“趕我們走?”蔣慶聞言冷笑一聲,伸手霸道地將那豎著的木牌往下一摁,木牌便匍在了桌麵上。
“東宇兄,我與王方見你是個人物,三番兩次向你示好,如今又來觀你辯論,為你助威,你倒好,一看到我們倆就出言驅趕,蔣某請問,你是否過於倨傲了?”
沈東宇蹙眉看著他們,以往王方蔣慶為難他也是暗地裡,現下眾人都在,他猜不出他們要做什麼。
他牢記姐姐的話,不欲與他們產生衝突,於是轉身準備離去。
王方眯起眼,上前拽住他的衣領。
“哎哎哎,東宇兄這是何意?蔣慶與你說話,你一聲不吭就走,可有禮節?”
沈東宇眼皮一跳,還未開口,便聽到蔣慶一聲哼笑,聲音在人群中響起。
“一個沒有父親的雜種,怎麼會有禮節這種東西?諸位彆被沈東宇的言行騙了,他娘是沈家養女,未婚有孕,靠在沈家伏低做小偷生,他先前入學時還一身寒酸,怎麼回家一趟就改頭換麵?依我瞧,他身上這些衣物,恐怕都是巴結陶秦得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