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鬆看著與在沈家大相徑庭的沈東宇,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。
姐姐?沈拂煙是他的親姐,何時被沈東宇這般親密地掛在嘴邊了?
他心底泛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,猛然間,他一把推開了沈東宇,聲音裡夾雜著幾分怒其不爭的複雜情感:“你這般懦弱無能,即便是被冠以那不堪入耳之名,也未見你有一絲血氣方剛的回擊,當真是給沈家蒙羞!”
沈鬆自小便在鬆山書院,有許多相識的同窗,加之他為人處世都較為直率,人緣比沈東宇這新來的好上不少。
他一出現,馬上便有學子開口相勸:“哎,今日乃是書院盛典,本是歡聚一堂之時,怎料言語間竟生出了這般不快?咱們都是同窗,何須為了一時之氣,傷了和氣呢?”
遠處,沈拂煙沉臉看完了這一切,王飛宇數次想上前喝止這群兔崽子,都被裴晏危攔下了。
“王學監莫急,再瞧瞧。”
沈拂煙語氣柔和,神色卻森寒無比,王飛宇站在一邊,看著沈東宇被人叫“兔兒爺”,恨不得親自上去將王方與蔣慶揪下來,讓他們跪在沈拂煙麵前認錯。
“那......那勞煩公主殿下與裴都督在此稍等片刻,下官突然腹痛,想......”
思來想去,王飛宇隻好裝成要出恭的模樣,飛快地繞過中央空地,跑到書院深處,去尋山長紀戚容。
王方和蔣慶似乎和山長有些關係,若待會公主出麵,除了山長,可真沒人能與之抗衡。
人群中,王方捂著流血的傷口,往地上啐了一口:“好啊,沈鬆,書院明令禁止行凶傷人,你完了,我馬上稟告學監,你得被趕出書院!”
沈鬆被激得青筋暴起,正要開口,沈東宇一把掐住他,朗聲道:“方才你分明是被一塊飛來的木牌砸中,又不是沈鬆打的你,何來行凶傷人一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