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與沈鬆隻是學子......
他目光幾經變換,最終沉穩應對道:“山長,是王方蔣慶辱人在先,而沈鬆替學生打抱不平,說了兩句,並未動手,這木牌是天上飛來的,並不是沈鬆所擲,我們何錯之有?”
“反了!”
紀戚容的餘光瞥見沈拂煙與裴晏危還站著不動,心知這沈家的人她是不準備管了,於是厲喝一聲。
“這裡是鬆山書院,天下學子心之所向之處,不要將你們在沈家那套勾心鬥角帶過來!王方蔣慶辱罵你什麼了?他們在書院已久,人緣一向不錯,怎麼誰都不罵,偏偏罵你?”
沈東宇麵對紀戚容,就像麵對一股無力推翻的大山,但他還是據理力爭:“他們攻擊學生的家庭,又汙蔑學生為人。”
紀戚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,狠狠譏笑了一聲。
“攻擊你的家庭?他們說什麼了?”
王方添油加醋道:“山長,學生不過因為沈東宇不理會我們與他說話,於是指出他沒有父親,不得家教,他便惱羞成怒了。”
“王方說的,不過是事實,何為攻擊?”
紀戚容哼笑著看向沈東宇,眼底寫滿威壓。
“沈東宇,據我所知,你與寡母倚靠沈家過活,本就是事實,怎麼還不讓他人說?你可是以自己的家境為恥?鬆山書院確實非你以往在江南讀書的地方可比,書院內人才濟濟,家世高貴者繁多,但誰也不許因此生事,你如今入院不久,倒惹出許多事端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