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戚容一咬牙站起身來,指著她手中長鞭,忿忿道:“更不能一言不合便鞭打山長!”
“唰”的一聲,沈拂煙又揮出一鞭子打在他身側。
“沈東宇何錯之有?他錯就錯在未如同那王方蔣慶一般,狗仗人勢,紀山長,王方蔣慶不是你親自教導的學生,家中與你也無尋常關係,你怎麼這般袒護他們啊......”
沈拂煙胳膊用力,用長鞭將紀戚容整個卷起來甩到竹林中,冷厲一笑。
“你和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
紀戚容眼中閃過一抹驚慌,色厲荏苒地開口:“長樂公主,縱然你身份高貴,也不能這般無理取鬨吧?你也說了,我與那兩名學生毫無關係,我怎會偏袒他們?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維持書院秩序!”
“本宮既然忍到現在才來找你,就是懶得在人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,你是倪家女婿,沈東宇是本宮的弟弟,彆說你心底沒有故意折騰他的心思,那兩個蠢貨看不清形勢,你也看不清?現在給你一個機會,去將事情源頭查清,重新懲戒真正挑事的人,若本宮的弟弟再受到一丁點委屈......”
沈拂煙手中長鞭一緊,在紀戚容的胳膊上勒出一道清晰的血痕。
“本宮連恒王都敢當著德妃與皇後的麵打,你覺得你算什麼東西,本宮若是動了你,倪家人會管你嗎?”
她將鞭子鬆開,紀戚容滿眼驚駭地捂著胳膊躲到竹子後麵。
瘋子,這長樂公主果真是個瘋子!
“還不快去?你方才該看到了,本宮身邊還有裴都督作陪,若此事出了紕漏......”
沈拂煙露出與裴晏危平時嚇人時如出一轍的冷笑,“唰”的一聲揮斷了身側的一根粗竹,如驚雷般的聲音嚇得紀戚容一抖,雙腿軟弱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