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、唔,那是你曲解我的意思。”
裴晏危聲色沙啞:“沒有曲解,微臣這就身體力行,和公主生孩子......”
......
沈拂煙終究是穿著那套寶藍色品服進了宮。
重陽將近,宮中新換了各色菊花,五顏六色地陳列著,她一進宮門,下意識要等轎輦,然而宮人微微俯首:“公主恕罪,今日長公主殿下也入宮,那轎輦派去接長公主了。”
轎輦本就是長公主以前用的,以往長公主不在宮中,她才能用,沈拂煙也沒惱,點點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後,徑直朝著設宮宴的方向走去。
今日宮宴,裴晏危要全城布防,不能參與宮宴,沈拂煙從秦逸玄那拿了上好的迷藥,哪怕是南夏國的大象來了都能一把迷倒。
希望今晚一切平安無虞吧,她默默祈禱著,想到今夜不僅姚皇後與德妃在,太子與恒王依舊也在。
宮宴設在秋水樓閣,旁邊就是宮內最大的碧波湖,秋水樓閣建的是個精巧,閣內建築俱依山傍水,小巧玲瓏,道路也是蜿蜒在水麵與花園中,幽靜彆致,是個賞景設宴的好地方。
還未走近,沈拂煙便聽見水榭邊有道惱怒的男聲,正在暴怒責罵宮人。
“癢死了、癢死了,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,不知道本王近日挨不得花?擺這些東西擺這麼近做什麼!”
話音未落,砸碎杯盞的聲音響起,又有一道女聲在一旁勸慰:“王爺消消氣,奴才不懂事,拖下去打死就是了,王爺彆氣壞了身子。”
沈拂煙停下腳步,透過花草樹木的間隙往水榭那頭看,隻見恒王披著件嚴實的玄色大氅,不像是秋日穿著,反倒像是在過什麼嚴冬。
他不住地將手伸進脖頸與袖口抓撓,隱約可見指尖透著又黃又紅的顏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