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花糕的紋飾,與她遇到齊瑉的那一天,穿戴的耳璫紋路十分相似。
齊瑉他到底記不記得?
她不知這是巧合還是齊瑉有意為之,隻能露出笑容,朝齊瑉道謝:“多謝皇兄關心,這滿桌珍饈我都看花眼了,每一樣都想吃,一時不知往哪處下筷,倒是皇兄此舉為我破了局。”
她說得俏皮,齊淵帝忍不住笑了:“長樂果然是個饞貓,朕還記得你幼時被沈愈帶著入宮,在禦書房瞧見朕案上放著一盤龍須酥,當即硬是口水都饞出來了,沈愈打也打不得,隻能求朕勿要惱怒,朕怎會對一個孩子計較?喚你上前給了塊龍須酥,你便立刻吃得滿嘴都是。”
他說著便麵露惆悵:“沈愈啊,我大齊良將,可惜、可惜!”
沈拂煙不知自己身上還有過這檔子事,連忙笑說:“父皇這形容的我成花貓了,父親為國捐軀,乃是英烈,兒臣自當以他為榮,況且如今兒臣有了父皇母後照拂,父親在天之靈瞧見了,定會安息的。”
齊淵帝眼神一黯,不知想到了什麼,沒有立即接話,太後見狀,立刻開口笑道:“今天是好日子,皇上彆黯然傷神,長樂是個有心的,有她,也是皇帝和皇後的福氣。”
這話隻有太後能說,齊淵帝聽罷舒心了許多,點點頭:“是,今日是高興的日子,不說這些傷心的,太子,往後要多照顧你的妹妹,她不容易。”
沈拂煙趕緊起身謝恩:“多謝父皇、皇兄。”
齊瑉比她鬆弛許多:“皇妹往後可不必如此多禮了,今日本就是家宴,父皇又未說什麼,你不必這樣大的反應。”
齊淵帝高興沈拂煙守規矩,又“哈哈”大笑:“不錯,瑉兒說得對,長樂起來吧,宮宴便是家宴,不必多禮。”
恒王在一旁看著齊瑉竟然敢替齊淵帝做決定,心底不禁生出一股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