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陰惻惻地看著沈拂煙,指套狠狠在椅背上刻出幾道劃痕。
“德妃,長樂也是一番好心,恒王這病確實盤桓已久,如今已久不見起色嗎?”
姚皇後見狀笑著將話接過,麵對她笑裡藏刀的問話,倪德妃恨得牙癢癢,卻無法辯駁什麼。
“宮裡的太醫們都沒法子,怕是還要請秦神醫瞧瞧才好。”她朝齊淵帝露出委屈的神色,“皇上,能否再請秦神醫入宮,為母後以及恒王瞧瞧呢?”
秦逸玄的架子實在是太大,就連恒王府和倪家人過去,依舊無法請他出麵,德妃無法,隻好借機求齊淵帝。
齊淵帝沉吟著還未開口,太子突然笑道:“德妃娘娘何苦勞駕父皇,秦神醫與皇妹私交甚密,不如請皇妹出麵。”
沈拂煙眉頭微蹙著猛然看向他,隻見太子溫潤的眼神下藏著一絲隱秘的深意。
“皇兄說笑了,我與秦神醫萍水相逢,不過偶然在京郊遇到過,並無多少交情。”
她不肯接下這燙手山芋,若齊淵帝要她請秦逸玄去為恒王治病,她是請還是不請呢?
“哎......”齊淵帝聽罷眼前一亮,“長樂,如今你皇祖母長久地纏綿病榻,你是該儘儘孝心了。”
他看向太後,太後此時略微有些精力不濟的模樣,方才恒王放肆,她也沒有出言阻止,看來是真的累了。
齊淵帝看在眼裡,孝心上湧,再次囑咐沈拂煙:“長樂,一定要將秦神醫請來。”
沈拂煙無法,隻能捏了捏拳,低頭應下:“是,兒臣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