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他在,沈拂煙的心神陡然放鬆了下來。
她很快又墜入了夢鄉,待第二日清醒時,裴晏危已經不在了。
“都督夜裡回來,早晨又出門去了,說是今日公務繁忙,請公主莫要等他。”
桂米為裴晏危傳了話,沈拂煙洗漱梳妝好,想到昨夜他的話,用過早飯後,命人驅車去了秦府。
“這麼些人都病死了才好,多大的臉,還想請我入宮。”
秦逸玄聽了她的來意,不冷不熱地痛罵了幾聲。
“沒事,公主,看在你的份上,我就進宮裝裝樣子,你和我說實話,你希望我治好那老妖婆與皇帝嗎?”
他大逆不道地開口,沈拂煙微微一笑,搖搖頭。
“齊淵帝與我並無恩怨,太後的話,秦穀主看著來吧,若十分費心力的病,我認為沒有必要治。”
“哈哈!”秦逸玄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,背上藥箱,“不錯,秦某很欣賞公主的膽識,祿新今日不和我進宮,勞煩公主在公主府上安頓安頓她。”
沈拂煙摸了摸祿新的頭:“今日錦衣衛要抓捕沈家,我得去看熱鬨,祿新可以在府中和丫鬟們玩。”
“勞煩公主了。”
秦逸玄乘上了入宮的馬車,沈拂煙將祿新送回府中,隨後趕往沈府。
還未靠近,便瞧見大門一側的街上圍了好些人,馬車靠近後,隻見烏泱泱的錦衣衛帶刀圍在大門四周,沈霆正被郎景龍揪著,不甘不願地往外走。
白氏與沈老夫人在後麵流著淚追趕。
“這一切都是誤會,裴都督,是不是弄錯了?”
裴晏危一身飛魚服,立在風中,笑容冷冽。
“錦衣衛從不錯殺,帶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