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王兀自享受著,可沒過一會兒,嬤嬤又著急忙慌地來了。
“殿下,沈側妃看著不太好,您是否去瞧瞧呢?”
這嬤嬤是德妃派來的,恒王也不好太過凶惡,他不耐煩地踢開腿邊的婢女們,罵罵咧咧起身。
來到沈若柳的屋內,恒王粗聲粗氣道:“沈若柳,你最好乖覺些,如今你唯一的依仗就是肚裡的孩子,可本王並不在意這個孩子,若非母妃與皇祖母一力要求,本王根本不會允許你這種蠢笨的女人留在王府,你還不快夾著尾巴做人,不要成日裡生事!”
回應他的,隻有沈若柳的呻吟。
“她怎麼了?”
恒王扭頭看著嬤嬤,嬤嬤一臉菜色:“殿下,沈側妃的胎像不太穩,肚子一直疼。”
“那去請太醫啊,”恒王抓撓著脖子,癢得鑽心,忍不住扯開衣襟領口,狠狠在胸口使勁,一片血肉模糊看得下人們心驚膽戰,“本王這身上也越發瘙癢難耐,讓太醫再為本王開些藥來!”
“已去請了,隻是沈側妃......”嬤嬤欲言又止,這時沈若柳又是一聲痛苦的呻吟,恒王聽著越發煩躁,加上胸口疼癢難耐,他放下血淋淋的手,忍不住踹翻了屋內的屏風。
“彆叫了,叫叫叫,本王的運勢都被你這個女人叫完了!”
“王爺!”
一旁的下人連聲驚呼著扶起屏風,沈若柳躺在榻上,忍受著下腹一陣一陣的抽痛,心中充滿了絕望。
她好怕孩子沒了,若孩子沒了,她在這個世上就真的什麼依仗也沒有了。
可恒王,恒王他為何如此冷漠,他不喜自己,怎麼能不喜歡這個孩子呢?
她看著鴛鴦戲水的床帳頂篷,自從入府以來,恒王一次也未曾在她房內宿過。
這鴛鴦戲水,襯得她越發孤寂冰冷。
一陣雷劈似的痛意閃過,沈若柳大叫一聲,感到有什麼熱熱的液體緩緩從腿間流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