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氏的臉已經如同她的姓氏一般,全白了。
“你、你恨我?”她不可置信地仰起頭,看見沈拂煙滿眼的情緒,顫聲道,“拂煙,我再怎麼樣,也是你的母親,那藥......那藥不是也未對你的身子造成損害嗎?你不能恨我!”
白氏被沈拂煙眼中的情緒燙到了,狼狽地以手撐著地麵,往後退了一尺。
沈拂煙起身逼近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“我不恨你,”她聲色冷淡,待看見白氏略微鬆了一口氣後,又冷冷一笑,“我不在乎你了,白氏,往後,你與我便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,彆再指望用佩芸姑姑的處境威脅我,佩芸姑姑過得不好,你們整個沈家也不會好過,明白了嗎?”
她一腳踏上那隻鐲子,像是踏滅了白氏心底的最後一絲火焰。
“沈若柳的死,與我無關,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,也是你,從小沒有教會她,不該她擁有的東西,彆去硬搶。”
說完,沈拂煙不再看白氏一眼,而是漠然轉身,消失在了花圃後麵。
白氏費力地站起來,看著她發髻上金玉交輝的頭飾,眼中複雜的情緒翻湧,最後大聲喊道:“好,你能對你的親生妹妹下狠手,我也不需要這般狠毒的女兒了!”
回複她的,隻是一室寂靜。
白氏一瘸一拐地坐上了回府的馬車。
她還有沈鬆,女兒終究是潑出去的水,兒子才是最重要的。
隻要沈鬆好好念書,考取功名,她將來一樣會是誥命夫人,得萬人敬仰。
這般想著,白氏在馬車上狀似瘋癲地“哈哈”大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