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拂煙說了,當初生母跳井,沈霆也是知曉的。
沈鬆的心裡亂極了,不僅是對父母心中形象的坍塌,更是有股不寒而栗之感。
他以為自己生在一個嚴格、光鮮的家庭,可現在看來,身邊全是魑魅魍魎。
“父親,孩兒想重新回到田姨娘的名下!”
此話一出,騷亂的院中陷入一片寂靜。
白氏搖搖欲墜地捂著心口,已經說不出話來。
沈霆眯了眯眼,看著沈鬆,咧開嘴大笑。
“田姨娘是誰?”
沈鬆悲涼地看著他:“父親,您連曾經自己房中的女子也不記得了麼?”
他的親娘,本是一良家女子,為了生計在沈府做工,誰知被白氏盯上,就這樣半強迫著送到了沈霆院中。
她為沈霆育有一子,枉死多年,竟已被他拋在腦後。
“鬆兒,你父親他......在慎刑司中受了刺激,你莫要同他一般見識。”
白氏上前抓住沈鬆,沈鬆心中升起一股悲涼,忿忿地看著沈霆:“父親,我的生母是誰,您也忘了嗎?”
沈霆一時清醒一時瘋癲,此時不知是沈鬆的哪句話刺激了他,他稍稍清醒了一下,板起臉道:“自然記得,人已去了多年,問這些做什麼?”
“父親,我要重新回田姨娘名下。”沈鬆再次決絕道。
昨日,他心神俱震,在求沈拂煙後,沈拂煙並未多說什麼,隻是給了他一個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