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潛抹了一把額間的汗,腰身越發彎得低了。
“這,都督......怕是不方便。”
聞言,裴晏危撫在沈拂煙側頸的手停了下來。
沈拂煙也微微睜大了眼,看著鐘潛,倒沒有生氣,隻是眼神憐憫,好像他馬上就要大難臨頭。
鐘潛顧不得許多了,又不好當著沈拂煙的麵說有孕一事,情急之下,隻好道:“是關於黑麒麟的事。”
黑麒麟,就是麒麟軍。
隻不過有沈拂煙在,知道麒麟軍對她的意義不一般,所以鐘潛換了個說法。
裴晏危的眼皮抬起來,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。
沈拂煙麵色不變,拉下他的手,淡淡一笑:“去吧,瞧這大冷天的,鐘公公都快流汗了。”
鐘潛這下確認,他把兩位主兒都得罪了。
罷了,待他說完想說的話,起碼都督還能放他一馬。
裴晏危出了房門,瞥一眼他:“說。”
鐘潛摸了摸額頭,對著他點頭哈腰:“都督,其實並非麒麟軍有事,而是有件事,奴才得提醒您。”
裴晏危微微揚眉,折下一片葉子扔進池塘裡:“什麼事?”
還能讓鐘潛避著沈拂煙?莫非是紅姑......
眼看著他的神色黑下來,鐘潛連忙道。
“都督,奴才瞧著,公主怕是有了身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