蘆白愣了一下:“小姐,昨晚都督不讓咱們進屋伺候,您擦洗和就寢都是都督一人做的,但都督自進了房就未曾出來過,這......都督不在麼?”
她未說完,自己都嫌自己嘴快。
屋內床幔拉開,一覽無餘,隻有沈拂煙一人,若裴晏危還在,沈拂煙又怎會叫她來問?
沈拂煙眯了眯眼,心知裴晏危怕是半夜不走尋常路,從窗子翻出去了。
隻是自她公主府篩了一次人手後,留下的都是忠心之人,裴晏危向來都走正道,怎麼突然又開始偷偷摸摸了?
“小姐,昨晚最後伺候的人是桂米,可要叫她來問問?”
蘆白見沈拂煙神色不虞,忙問。
“嗯,叫桂米來。”
桂米來了,聽完沈拂煙的問話,她神色有些怪異道:“昨夜都督是突然問了奴婢,問小姐這嗜睡的狀況有多久,奴婢謹記小姐吩咐,並未告訴都督。”
沈拂煙聽罷,從床上下來,穿著裡衣走了兩步,便覺得困倦襲來,又輕輕靠在軟榻上。
她歪著腦袋以手支臉,敲了敲桌麵。
不對勁,裴晏危此舉太過奇怪了。
她嗜睡不是一日兩日,他也隻當她有些勞累,並未多問,昨晚本就快到就寢的時間了,她提前一些睡去也沒什麼,怎麼他還專程叫桂米來問?
特彆是後來又一人將她安頓好,然後從窗戶離開。
沈拂煙想著想著,連睡意都消散了一些。
“去問問,都督今日在哪?”她起身叫丫鬟替她更衣,“若方便的話,我去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