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晏危再次厲聲喝道,紅姑覷他一眼,冷笑著掐住沈拂煙的下巴。
“裴都督,我們掃尾做的很乾淨,大齊會不會對上歸一閣我不知道,我隻知道,她要是出了事,你會震怒。”
她細細端詳著沈拂煙,突然目光落到沈拂煙微微蜷縮,卻還儘力捂著的肚子上,忍不住怪異地笑了一下,將沈拂煙放到地上。
沈拂煙已經滿頭是汗,顧不得許多,抓緊了紅姑的手。
“你有了身孕?”
紅姑怪笑一聲,看著裴晏危,麵露一絲邪佞。
“看見了嗎?你的公主有了身孕,若不及時醫治,怕是要命喪當場啊。”
“晏危,彆聽她胡說,我沒有!”
沈拂煙忍著劇痛,一字一句否認。
孩子,固然是珍貴的,可若成了紅姑和歸一閣的把柄,那她和孩子就難以脫身了。
裴晏危看著麵色慘白的沈拂煙,閉了閉眼,冷酷道:“紅姑,你這是在利用整個分舵陪你胡鬨。”
紅姑沒想到他聽見沈拂煙有孕,竟然還能穩住跟腳。
她勾唇看著他,目露幾分欣賞。
“主公將你教導得果然不錯,瞧你這副在意她的模樣,卻硬是不肯露出分毫,可惜,你低估了你紅姑的手腕,你與沈拂煙的那些花前月下,我就算知道的沒有個十成十,也有十成五!”
“你還敢拿歸一閣說事,主公那樣期盼著,精心培養了你,可你呢,轉頭來,為了一個女人就將主公、還有歸一閣全都拋在了腦後!”
紅姑越說越憤怒,她不顧沈拂煙的麵色已經慘白到了極點,而是痛罵道:“為了你,姐姐她忍受著非人的折磨,忍受著你父親那個懦夫的觸碰,裴晏危,你倒好,如今你是準備將自己的血脈、自己的親人全部拋棄,做一個同你父親一樣的白眼狼嗎!你愧對身體裡流著謝家的血,你果然繼承了楷朝皇室那卑劣的血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