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入宮,沈拂煙方知齊淵帝已不是病重,而是到了病危的地步。
作為一同被救回的人,秦逸玄不得不也入宮謝恩,同時為齊淵帝診治。
他皺著眉搖了搖頭,底下跪著的一眾妃嬪便都痛哭起來。
“哭哭哭,成日裡就知道哭,要哭給本宮滾出去!”
德妃皺著眉頭,焦灼地盯著秦逸玄。
“秦神醫,陛下他明明好好的,怎麼就一夜之間,風寒不起了呢?”
秦逸玄與沈拂煙心知肚明,齊淵帝這是毒發了。
他隨口搪塞了幾句,給沈拂煙使了個大事不妙的眼神,便急急離開。
齊淵帝陷入昏迷,裴晏危不在宮內,即使錦衣衛牢如鐵桶,這宮裡勢力還是免不了落入了齊瑉手中。
齊瑉與他們有怨,少一個人在宮內,就少一分危險。
沈拂煙自然也知,她在殿外跪了片刻做樣子,正準備借身體不適回府,齊瑉卻緩緩步到了她的麵前。
“皇妹。”
他這一聲,滿含繾綣,卻陰毒如蛇。
沈拂煙抬頭看他,齊瑉勾唇輕笑:“聽聞皇妹這次被歸一閣擄去,口口聲聲,自己已有了身孕?”
他俯下身,伸手貼到沈拂煙的腹部,沈拂煙驚怒:“太子,這於禮不合!”
齊瑉放聲大笑,展現出從未有過的肆意。
“什麼禮?皇妹一個未婚有孕之人,也配同孤談禮?”
他冷冷地掐住她的下巴:“皇妹,讓孤猜猜,你肚裡的孩子是誰的。”
沈拂煙繃緊身體,用力瞪著他。
“算了,你我都知曉的話,不必多費口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