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吧,周少風果然還是把她放在第一位。
隻可惜薑漪眠隻是長長吐了一口氣,壓根沒把這種挑釁放在眼裡。
她早就猜到周少風不會輕易答應,雖然有些不甘,卻並不失望。
今日隻是給前世的自己出口怨氣,至於和離,來日方長。
眼看狗男女的身影消失在門外,薑漪眠也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。然而她剛在椅子上坐下,周少風的母親趙氏就派了貼身丫鬟過來,說請她過去敘話。
薑漪眠並未像往日那邊急切趕去,而是喝了口茶,淡淡應了一聲,才慢條斯理地站起來,往趙氏所住的鬆鶴堂去。
今天是什麼好日子,周家這群不要臉的貨色居然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。
趙氏年輕時是她母親的閨中好友,也正因如此,當初父母遭難時才會把她送去周家。殊不知趙氏隻是看中薑家的錢,才願意與母親交好,實際上背地裡沒少嫌棄他們是商戶。
而現在,趙氏便帶著那副熟悉的笑臉,親切地拉住了薑漪眠的手:“眠兒,聽說你近日胃口不好,可要請個大夫來看看?前往彆為了些不相乾的人氣壞了身子,也傷了你與風兒的夫妻情分。”
薑漪眠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,冷淡地看趙氏在這裡演戲。
上輩子也是這樣,趙氏表麵通情達理,實則與周少風一丘之貉。兩人一個唱,紅臉,一個唱白臉,不斷用與母親的情誼和撫養之恩來哄騙她,實則都是為了榨乾自己的價值。
薑漪眠當初雖然被情愛蒙了眼睛,卻也有心灰意冷的時候。每到這時趙氏便出來好言相勸,若是她聽話還好,一旦不聽便會冷下臉色,捶胸歎息,字字句句都是對不起她去世的娘親,直到逼得薑漪眠磕頭認錯才肯罷休。
而每經曆這一遭,趙氏總要躺在床上“臥病”幾日,若無珍貴補品珠寶首飾作為禮物,這病便一直好不了。
想起這些低劣的手段,薑漪眠就覺得惡心。
她打斷了趙氏的廢話,直接道:“母親,夫君心裡沒有我,若再強求也是無用的。倒不如我與他和離,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娶柳思婉為妻,皆大歡喜。”
趙氏沒想到今日薑漪眠不哭不鬨,還如此直接,當即臉色便沉了下來:“胡鬨,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,更何況風兒是官,即便現在沒用,日後高升也免不了納妾。”
“你身為正妻,怎麼能隻有這點氣度,若是你母親泉下有知,豈不是會怪我沒有教好你嗎?”
見趙氏又拿自己母親出來說話,薑漪眠的怒火順便被點燃,說話也越發不客氣:“若夫君要納妾,也不該用我的嫁妝錢吧?既然男人三妻四妾正常,那就讓夫君用自己的俸祿去養,否則我母親若是知道,怕是會入夢怪母親你推我入火坑呢。”
將趙氏的話甩回到她身上,薑漪眠隻覺得神清氣爽。然而趙氏卻氣得不輕,她一拍桌子站起來道:“我辛苦教養你這麼多年,你卻把我們當成外人!銀錢不過是身外之物,你就非得分得這麼清?”
薑漪眠隻覺得好笑,她對著自己的貼身丫鬟溪柳道:“去把我的賬本拿過來。”
說完,她又看向趙氏,勾唇一笑:“既然母親這麼說,那我便來算算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