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他說話時音量提高,惹得不少人看過來。

兩人才在皇上麵前露過臉,正得大家關注,聽見兩人爭辯,個個豎起耳朵偷聽。

“周少風,慷他人之慨也能讓你說的如此清新脫俗,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,既然你們要做這個善人,便自己做,不必強拉著我。”薑漪眠餘光掃過眾人,知曉周少風的心思,說話也沒有遮掩。

她就是要告訴眾人,並非是她薑漪眠善妒,而是周少風做得過分。

周少風自知說不過薑漪眠,轉而道:“婉兒於你而言,是無關之人,那我呢?若是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丈夫,方才聖上提議讓我官複原職,你為何不同意?我官複原職,對你也有好處。”

“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所說這些?”薑漪眠實在不想和周少風爭執,假意安撫:“隻是外麵早就有傳言說你依靠著我的嫁妝行事,若是今日憑著我救駕的功勞讓你官複原職,隻怕會惹來更多的非議,且寧王殿下說的有道理,皇上沒有追究已經是萬幸,我哪裡還敢強求更多?”

一番話噎得周少風說不出一句回懟的話。

薑漪眠唇角的笑容更深,目光殷切:“你忠心耿耿,想必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也可以回到原來的位置上。”

見周少風神色動容,薑漪眠唇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。

這個世上會說場麵話的人不隻有周少風一個,隻要拿捏住了對方的心理,或哄或騙,輕而易舉。

“即便如此,你也不該在皇上麵前提起和離,家醜不可外揚,現場多少人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呢!”得意過後,周少風越發自得,教育起薑漪眠。

薑漪眠餘光瞥見不遠處跟過來的內官,知曉有些話要傳進皇帝的耳朵,笑容不改:“周家的笑話多,也不差這一回,若是夫君能妥善安排好那個孤女,也不會生出那麼多是非。隻盼著以後,你莫要在用她來磋磨我。”

薑漪眠轉身欲走,她已經沒有心思繼續和周少風扯嘴皮子,偏偏對方還拉他不依不饒,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
她強壓下心頭的不耐,再度去看站在麵前的人。

男人穿著馬夫的粗布青衣,襯著較好的臉龐,倒有幾分落魄公子哥的味道,隻是此時咄咄逼人的神情瞧著讓人不喜。

薑漪眠有一瞬間的自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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