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思婉心口狂跳,縮在門後,小心觀察兩人,見兩人並非甚過分舉動,薑漪眠下車後行禮道謝便目送謝淩梟離去。
她也顧不上迎接周少風,轉身朝趙氏的院子走去,迫不及待的上眼藥,將薑漪眠從謝淩梟馬車上下來的場景描繪的活色生香。
趙氏聽完,勃然大怒,當即讓人把薑漪眠喊過來。
“母親這麼著急的把我喊過來,所為何事?”薑漪眠跨過門檻,開門見山,不複先前尊敬模樣,她隻站在門口處,朝堂上二位看去。
時值日落西山,趙氏的房裡隻點燃了幾根蠟燭,光線灰暗,她穿著棗紅色對襟大褂坐在主位上,板著臉,神情晦暗不明。
柳思婉站在她身邊,低垂眉眼難掩幸災樂禍。
“薑氏,還不跪下,將你做的錯事從實招來!”趙氏厲喝一聲。
“不知兒媳何錯之有?”薑漪眠冷冷瞧著堂上之人。
趙氏沒說話,側頭看向柳思婉:“思婉,把你看見的說出來。”
“姐姐,都是思婉不好,一時嘴快,把在門口看見你和七皇子同乘一架的事情說了出來,惹得夫人不開心。”柳思婉的模樣無比為難,縮在趙氏的身後,仿佛薑漪眠下一秒就會過來將她撕成碎片。
“薑氏,你身為人婦,不與外男保持距離,還同乘一架,莫不是真的存了齷齪心思?”趙氏不給薑漪眠解釋的機會,直接定罪:“按照常理,讓風兒把你休棄也是使得,但是我們周家仁厚,願意給你一次機會,隻是你自己也得好好表現。”
所謂好好表現,不過是想讓薑漪眠交出嫁妝和那張字據。
薑漪眠心如明、鏡,隻覺得對方算盤打的響,“母親認為我該如何表現?”
趙氏冷哼一聲,以為薑漪眠被唬住,正準備開口說話,便被打斷:“母親和柳姑娘認為我與七皇子有染,便拿出證據說話,若是分辨不清,我們刻意去找七皇子求證,不過,汙蔑皇子可是重罪,母親和柳姑娘還有周家,擔得起麼?”
汙蔑皇子可是重罪,整個周家都承擔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