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著謝淩梟坦然的目光,薑漪眠也大方表示:“原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還請殿下不要計較。不過殿下還是收著令牌,安頓流民之事要緊。”
見謝淩梟不動,她乾脆直接把令牌塞進他的手中:“為了那些無家可歸的人,也為了殿下能做的更好,你就不要和我客氣。”
謝淩梟攥著令牌,生出幾分局促。
抬頭再看,薑漪眠已經跑回臥房,“此處不宜久留,殿下儘快離開。”
謝淩梟並非立刻離開,攥著令牌在院子裡站了許久。
他無法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。
得知薑漪眠被人責罰受傷,他顧不上安頓流民的諸多事宜,找春元要了藥膏便急匆匆進宮。
瞧見薑漪眠紅腫的臉頰時,他恨不得讓始作俑者也嘗一嘗掌嘴的滋味。
或許是薑漪眠的疏離,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 隨便用流民之事作為借口,卻不想她誤會了自己,直接把嫁妝交給他。
明明進宮之前,還死死守著嫁妝。
薑漪眠進屋,才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和謝淩梟說,再開門看見謝淩梟還在院中,愣了一瞬。
隨即,她走過去,“殿下,你可還記得你母妃最喜歡穿的衣服,若是可以,幫我準備一身,下次進宮帶來。”
“作甚?”
“自然是為了尋找殿下所求真相。”
“難。”謝淩梟並不是潑冷水,而是陳述事實:“本宮調查過你說的那個廚子,他外派出宮之後就失蹤了。”
就好像有人刻意掩蓋他的蹤跡一般。
謝淩梟沒有將後半句說出來,對上薑漪眠堅毅的眼眸,無奈頷首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