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漪眠回神,連忙將荷包藏起來,跟在皇上身後。
難不成,她真的要侍寢?
好在皇上並沒有興致,隻讓人給薑漪眠安排的獨立的小院子。
禦前奉茶宮女瑤琴被封為官女子的消息很快就在宮中傳開,卻沒人真的敢來薑漪眠跟前一探究竟。
大家將皇上對瑤琴的維護看在眼中,都不願意觸黴頭。
而薑漪眠,自從被封為官女子之後,一直安靜留在自己院子裡,不給彆人找茬的機會。
她摩挲著荷包,毫無頭緒。
忽而,一道利落的身影越過牆頭,落在院中。
正是許久未見的謝淩梟。
謝淩梟麵上的倦色也掩不住他眼底的慍怒,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顯出幾分倉皇。
他幾步走到薑漪眠跟前,站定,目光深沉。
驟然見到他,薑漪眠心口一跳,下意識四處張望,伸手將人拉進房內,關好窗戶,仍壓低了嗓音:“青天白日,你驟然來此,還不做偽裝,不想活命了不成?”
“如果做了官女子,確實不一樣,連見本宮都如此小心翼翼。”謝淩梟冷嗤一聲,負手站在房中,“也是,本宮現在屬於私會宮妃。”
薑漪眠不明白他話語中的衝勁兒從何而來,無奈撇嘴:“這其中諸多緣由,七皇子總得給我交代的時間。”
她拉著謝淩梟坐下,倒了水遞到手邊:“先前我的身邊隻有皇上的人盯著,你夜裡來找我,被他們瞧見了。”
謝淩梟側目看著她,眸光深沉,似乎在辨彆話語裡的真假。
薑漪眠舉得手累,乾脆把杯子放在謝淩梟手邊,自己坐在另一方凳子上,三言兩語說明白情況,從懷中掏出荷包,“我本意隻是想找到那人,誰知道皇上竟然來的那麼早,陰差陽錯,才導致了現在局麵。這應該是那個人留下的荷包,你瞧瞧可有什麼不一樣之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