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淩梟垂在身側的手抬起,在薑漪眠麵前停滯一瞬,目光飛速從她眼角的水漬劃過,抽走她手中的信紙。
薑漪眠攥著信紙的力氣很大,他試了幾次才將抽出來。
他的語氣無奈:“既然你已經想好,本宮允許你留在宮中,隻是記住一點,凡事以自己的性命為重要。”
停頓一瞬,他慢慢補充:“若是你的雙親還在,應當也不希望你為此犧牲性命。”
薑漪眠的神色有所鬆動,仰頭看著謝淩梟,:“放心,在那群人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之前,我不會讓自己出一點問題。”
謝淩梟扯動嘴角,沒有應聲。
此處荊棘叢生,處處都是危機,豈是說不會讓自己出意外就不出意外的?
若是真有人要害她,縱使萬般小心,也難保會落入敵方的陷阱。
不過薑漪眠想做,他也不能阻攔,也阻攔不住。
低頭從懷中拿出另外一封信,在薑漪眠疑惑的目光中解:“這些是周少風父母和你父母的書信往來。”
薑漪眠詫異的看向謝淩梟:“這些東西早在搜家的時候就已經被焚燒了,你是如何找到的?”
“我手底下的人調查時發現了你家中以前的老奴,他手裡留下來這幾封信,本王便拿了過來。”
捧著薄薄的信封,薑漪眠覺得宛如千斤重。
指尖顫抖著打開信封。
信上的內容並未有什麼特彆,隻是一些家長裡短和生意上的事情,等看到第二封,薑漪眠的眼眸頓住,“這個淵是誰?”
“寧王。”
謝淩梟回答:“寧王的名諱是謝淩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