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謝淩梟也鬆開了手。

薑漪眠後退幾步,拉開距離,見謝淩梟疼的彎著腰,捂著肚子,好看的五官皺在一起,頗尷尬道:“既然來了,為何不做聲?”

今日並不是她和謝淩梟約定見麵的日子,她剛才以為此人會對自己不利,肘擊時用了十成十的力道。

“你也沒給我說話的時間啊!”謝淩梟控訴。

待腹部疼痛緩和些許,他站直身子,語氣調侃:“你莫不是想早就殺了我,出手的時一點都不猶豫。”

薑漪眠冷哼:“你怎麼不說,我已經向寧王投誠,特意用你做投名狀。”

謝淩梟輕笑,篤定道:“你不會。”

“哼。”薑漪眠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。

她當然不會和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聯手。

將縫隙裡的信紙拿出來,薑漪眠遞給謝淩梟:“既然你來了,那我就直接說了。”

或許是因為熟悉了,她如今同他說話也隨意許多,不複之前的距離感。

謝淩梟接過信紙,唇角弧度淺淡:“何事?”

“出宮之前,我還想再做一件事情。”昏暗的光線下,她一雙眼眸清亮而堅定,抬眸看著謝淩梟,刻意壓低聲音,字字句句卻很清晰:“我想你幫我做一個局,刺殺皇上。”

話落,風起。

樹葉聲音沙沙,緩緩落地。

謝淩梟緊抿著唇角,沒接話,半晌,他道:“這不太合適吧?”

要刺殺的那位,是他的父親,是這個天下的君王。

拋開感情,隻說事實,皇上身邊都是侍衛,如何得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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