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7章
謝淩梟擰眉，欲反駁：“宮中危險，我們再尋其他的法子。”
薑漪眠低垂著頭，手摩挲著信紙卷起的邊緣，靜默半晌，忽而幽幽開口：“這些信，並非最近找到的吧？”
“是。”謝淩梟目光飄忽。
“那殿下，當年為何不交出來？”薑漪眠猛然抬起眼眸，眸光淩厲。
回應她的是沉默。
壓抑的情緒在兩人之間蔓延。
當年事發，謝淩梟拿到這些信件，出於自身考慮，並未第一時間交出去。
他覺得，講這些留在手中，未來或許可以成為鉗製謝淩淵的一個底牌。
事實證明，這個確實可以鉗製。
“當時，事情已經蓋棺定論，即使本宮拿出證據，寧王也會倒打一耙，本宮根基不穩，故而......”
“都是借口。”薑漪眠忽而開口，低吼著打斷謝淩梟。
豆大的淚珠自眼眶裡滾滾落下，滴落在身下的被褥，暈開更深的痕跡。
她緊咬著下唇，用力克製著才讓身子抖得沒有那麼厲害。
“殿下，有自己的考量，奴婢明白，還請殿下讓奴婢親自動手，手刃仇人。”
謝淩梟垂眸看著她。
他好似第一次認真的看著她。
方才崩潰的情緒好似在一瞬間收斂，她理性而又克製，言語之間又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推回最開始的合作關係。
明明一步之遙，卻相隔萬裡。
“好。”
謝淩梟後退一步，不再多言，轉身離開。
外麵，秋風驟起，卷起落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