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薑漪眠看向周公公。
周公公則看向皇上,待皇上頷首,才讓人帶著下去。
嫻妃沒想到薑漪眠如此乾脆利落,麵色一白,隨即又恢複冷靜:“瑤琴姑娘好口舌,那宮女在慎刑司裡走一遭,未必不會屈打成招。”
“娘娘以為,她會招什麼?”
薑漪眠盯著嫻妃的臉,直到對方不自然挪開視線,她才道:“若真不是她做的,又能受得住慎刑司的刑法,可見是個忠心的,奴婢以後願意留在身邊。”
她停頓一瞬,目光幽幽:“隻怕她受不住,什麼都招了!”
果然,嫻妃的臉色更加難看。
薑漪眠再度叩首:“有人刻意陷害奴婢,還請皇上還奴婢一個清白。”
“嫻妃,誰讓你搜宮的?”皇上開口,聲音沉沉,無形威壓瞬間蔓延開,他手中還捏著薄薄的紙。
“是......”
嫻妃支吾半天,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
“是哀家。”太後從外麵走進來,見嫻妃還在地上跪著,連忙讓人把她扶起來:“你縱使在生氣,也得顧及她腹中龍子。”
皇上隻應了一聲,“母後,你為何讓人搜瑤琴的房間?”
“自然是有人說她私通。”太後冷哼,“既然是誤會一場,那邊散了。”
薑漪眠提高音量:“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,奴婢不知背後之人究竟有何目的,隻想求一個公正。”
太後麵色登時陰沉下來:“你還想要什麼公正?”
“明顯是有人誣陷奴婢,為著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打擾太後,奴婢一人蒙冤無事,隻怕宮中日後人人捕風捉影,栽贓陷害,危及嫻妃娘娘之類的名聲。”
薑漪眠直起身,望著皇上的眼睛:“皇上,奴婢若是說嫻妃娘娘腹中孩兒並非是你的血脈,乃是和彆人有染,難道你也問也不問,就處置了她嗎?”
嫻妃的臉色猛然一白,踉蹌一下,扶著身邊嬤嬤的手,指著薑漪眠,失聲道:“大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