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手沒拿穩，醒酒湯灑了。”薑漪眠跪地垂首道。
“那再去重新弄一碗。”皇上靠在床頭，閉著眼，抬手揉著眉心。
正準備說話，芝蘭玉從外麵進來，低聲驚呼：“姐姐，你對皇上做了什麼？”
不等人回答，立刻揚聲道：“來人，有人要害皇上。”
周公公慌忙進來，看見裡麵的情形，不明所以，下意識看向皇上。
皇上睜開眼睛，語氣不耐：“你在說什麼？”
又見薑漪眠還跪在地上，道：“弄灑了醒酒湯又不是大事，起來。”
薑漪眠起身， 不去看芝蘭玉，隻對著周公公頷首：“麻煩公公找人來打掃一下。”
“芝蘭玉，你剛才在說什麼？”皇上問。
芝蘭玉小臉蒼白，支吾半晌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她看見薑漪眠跪在地上，便以為是那碗醒酒湯生效，惹皇上生氣，誰知竟然是她弄灑了。
“皇上，芝蘭玉妹妹也是關心則亂，沒有誤會奴婢要害你的意思。”薑漪眠開口，柔柔弱弱，為芝蘭玉說話：“你莫要生氣。”
皇上冷哼一聲，一雙眼眸洞若觀火，看著內官收拾東西，沒有拆穿。
半晌，他道：“見風就是雨的性子還是改不了，你自己好好反省，朕不想看見你。”
說完，不給芝蘭玉辯駁的機會，直接讓周公公把人帶下去。
殿內隻剩下薑漪眠和皇上兩人。
“如何？”
皇上突然開口。
薑漪眠知道他問的是什麼，垂首回答：“不是寧王殿下身上的味道。”
殿內陷入安靜之中。
即使低著頭，薑漪眠也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，帶著打量的，威壓極重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