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後讓薑漪眠起身,也不說什麼事情,隻讓她在一邊站著,等著太後梳洗完,皇上正好下早朝過來。
皇上身上還穿著明黃色朝服,走進來掃了薑漪眠一眼,才和太後請安。
母子兩人坐下,太後也不和皇上寒暄,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:“哀家喊瑤琴過來,是覺得上次她講樂陽郡主的生辰宴做的不錯,想著將秋日的賞菊會也交給她來做。”
“她能入了母後的眼,是她的榮幸。”皇上話鋒一轉:“隻是這兩不是一種,瑤琴未必能擔大任。”
他的目光在殿裡轉了一圈,落在太後身邊的嬤嬤身上:“這位嬤嬤跟著母後時間久,見多識廣,交給她做更為妥帖。”
“正是因為什麼都不懂,所以才要曆練,哀家讓她來做,肯定會讓人在旁邊指點。”太後不為所動,順著皇上的話說:“正好,這段時日讓她來哀家宮中,哀家好好教一教她規矩。”
不等皇上回話,太後又說:“而且,你常說她是吉星,哀家也想沾一沾好氣運。”
皇上沉默半晌,覺得太後說的有道理,最終還是應下。
說完這些,太後才看向薑漪眠:“瑤琴,你可願意?”
“奴婢願意。”
這哪裡還有讓薑漪眠說不的機會。
宮裡兩位說話最有分量的人都應該應下,她一個小小的宮女,哪裡有反抗的餘地。
一切談妥,皇上帶著薑漪眠回去,太後也知曉不能把人逼得太緊,給了她收拾的時間。
入夜,桐花台。
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女人身邊跟著嬤嬤,女人走進去,左右觀察後關了門,而嬤嬤則在門口等候。
沒多久,裡麵亮起微弱的燈光。
此處人跡罕至,一丁點聲響都分外清晰,嬤嬤抬眼一看,一頂小轎停下,從上麵下來一個步履蹣跚的男人,她連忙上前攙扶,帶著人進了桐花台,才和送男人過來的小廝離開。
桐花台內,兩人麵對麵而坐。
正是太後和史華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