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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
朱茗昭張了張口,嘴巴動了又動最後還是艱難的點頭。

畢竟小大師姐姐沒說錯。

張大山夫妻倆一直沒有孩子,對待大外甥格外寵,對於張鳳曉也是。

可奈何張鳳曉一根筋,當年愣是要嫁給“混混”朱口林,三十多的人了又死活要離婚。

離婚了再嫁,對方都那麼欺負人了就是嘴硬不離婚......

不過再如何作,人突然沒了,夫妻倆又感覺對不起緊隨其去的兩老。

加上姓賴的那個人渣更是天天在村裡跟那些老人哭。

大家夥都覺得是他們家在胡攪蠻纏。

張大山看了眼大外甥,看向明蕎的目光有些複雜:“這位是......”

小姑娘穿著素色的禪衣,樸素沒有多餘色彩,那周身的氣度卻能看出來非富即貴。

即便對方還不到自己的肩膀,張大山下意識的語氣有些尊敬。

明蕎簡單將朱茗昭被張鳳曉上身的事情說了一遍,又說了受朱口林的囑托。

“鳳曉......陽陽受苦了。”張大山從不覺得自己妹妹是個省油的燈。

所以他沒有多評論,隻沉默的安排了房間給明蕎。

明蕎將東西放好就出門溜達。

沒走多遠,就看見一個背著巨大籃子的女人從山路下來,她腳步很慢,似乎身體不太舒服。

原本黑黃的臉色帶上了一絲病態的白。

兩人路過時,明蕎眉頭皺了皺。

她伸手攔住女人,指尖靈力一彈讓那籃子的重量逐漸減輕,說起了話:“你要算一卦嗎?”

女人,也就是柳慧一愣,隨即沒有遲疑就搖頭:“不了。”

她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,彆人聽到會好奇會生氣會喜悅,她沒有,平靜的出奇。

太怪了......

明蕎難得多嘴幾句:“柳慧,人要往前看,不要鑽牛角尖,誤入歧途,將小人當好人。”

這意有所指的話,柳慧身體猛然一僵,目光帶了絲警惕。

明蕎突兀歎了口氣:“他不是好人,不值得你付出最寶貴的東西。”

話音剛落,“少管閒事!”柳慧臉色難看。

明蕎無辜:“我沒有想多管閒事,但你要繼續下去,對我來說有點麻煩。”

“柳慧,你有彆的路可以走。”

柳慧難受的咳了一聲,臉都皺緊,卻不鬆口:“這是我自己的選擇。”

明蕎看著她臉上翻滾變化一會濃一會淡的死氣,提醒:“我住在張大山家,需要幫助來找我。”

說到這,她意味深長的加一句:“包括擺脫原來困住你的東西。”

柳慧像是沒有聽見一般,自顧向前走,就連籃子輕了不少都感覺不出來。

她腳步有些搖晃卻堅定,一如已經做好的決定。

明蕎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,才往回走。

個人緣法,她一個修道之人可以勸解,卻不能替人做決定。

然而說不管的人,當晚還是在半夜出門,走到村子隻有半牆的那家人院外。

指尖靈力湧現,很快一張帶著金光的符紙一彈,就飛進了其中一間房。

接著,再一張,飛進了另外一間。

裡麵原本還在睡夢中的劉家母子,從夢境墜落,眼睜睜看著自己掉進了油鍋中,被滾燙的油澆了個遍。

高溫的油鍋持續加熱,兩人在劇烈的疼痛中看著自己一點點被油炸的酥脆。

那痛入靈魂的感覺深刻極了。

這樣的折磨持續整個夢,等醒來時卻死活睜不開眼。

身上的肉好像被片過一般,密密麻麻的疼痛感透入骨縫。

母子倆人沒睜眼就發出殺豬般的叫聲。

......

而始作俑者明蕎美滋滋睡了一覺。

這個村子空氣好,其中還有少量的靈氣,倒是意外之喜。

她窩在房裡修煉了兩天,順便等人上門。

隻一日三餐後在村裡到處走動,笑眯眯的跟村裡的大爺大媽打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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