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你要是不舒服,要不要試試這藥.....”
話還沒有說完,便被馮寂打斷了。
“你將方才的事再說一遍給孤聽。”
“殿下!”
素宣叫了一聲,他是真的擔心馮寂會再吐一次血。
他現在的身體已經受不住這樣了。
“快說,她究竟是如何中的毒?這毒不是已經絕跡了嗎?”馮寂一臉冷意,看著他的眼神裡帶著些警告。
素宣隻得一一道來。
“根據那人探聽到的消息,成帝似乎也很詫異,毒應該不是他下的。以陳太醫的意思,夏大小姐所中之毒跟殿下...不一樣,不能肯定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...”
“怎麼會這樣?她怎麼會...”馮寂說了兩句,猛地用手按住胸腔部位。
“殿下!”素宣上前將他扶住,一雙老眼已經噙滿淚花。
他雖然沒有中毒,但知道這毒發作的滋味是如何的。
當年,他是祥妃身邊的大太監首領。
祥妃身懷六甲,臨盆之際卻被打入冷宮。
但那些人並不放過她,總是要搞一點什麼事兒出來。
好在薑家雖然被滅族,但卻給祥妃留下了不少銀錢。
靠著銀錢驅鬼推磨,好不容易把馮寂生下,還要偽裝成已經死了,才能留在身邊養大。
之後的一年冬天,祥妃突然說,全身不冷了,還熱的厲害。
那時候雖然知道不對勁,但也沒有什麼法子。
漸漸地,情況就越來越嚴重。
但凡吃一點熱乎的,五臟六肺便像是刀紮一般疼。
後來,甚至連一點熱氣也不能碰了。
好在冷宮本就陰冷,為了馮寂,祥妃硬生生撐了幾年。
那些清冷孤寂的夜裡,他總能聽到祥妃在迷迷糊糊地嘀咕著,痛苦的呻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