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？沒有聽錯吧？”
“是下麵的人親眼所見。”李長安垂下頭。
“謝長憐一直都在裝瘋，太子身邊的蚩天挖了謝長憐的雙眼，割了他的舌頭，還廢了他的雙手。”
“砰.......”
成帝一雙手狠狠地拍在麵前的案上，連桌上的茶盅都跳了幾下，差點就放不穩。
“這個孽障！朕是給他臉了，是嗎？”
“快，快去，把他給朕弄回來。”
“是，陛下。”李長安應了一聲，趕緊退了出去。
乾元殿瞬間籠罩在一種低氣壓中，大小宮人們都不敢說一句話。
崔茂連忙擺了擺手，叫眾人都退下。
借著成帝喘氣的工夫，他趕緊換上一盞新鮮的參茶。
“陛下，您可顧著點身子，千萬別氣壞了。”
“朕還顧什麼身子？你沒聽到嗎？那個孽障把謝長憐給殺了。”
“這個孽障是要造反啊！他這是要造反啊！”
“陛下，造反這話可就嚴重了吧？太子殿下他不是那樣的人。說不準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呢？”
“能有什麼誤會？朕好不容易有了機會，他居然就把人給殺了。這個孽障，朕就是太慣著他了，對他太好了。”
“陛下，您先消消氣。此次太子爺出宮沒想著要瞞您。等他回來，一定會給陛下一個說法的。”
“還有什麼說法？朕正好親手殺了這個孽障。”
“陛下消消氣啊，消消氣，等太子殿下回來吧！”崔茂急的跟什麼似的。
可馮寂卻偏偏要跟成帝做對似的，回宮之後，他竟然沒有到乾元殿來，而是徑直回到自己的太和殿。
聽到這個消息，稍稍緩和的成帝再次暴跳如雷。
“這個孽障。朕還沒死呢！他就替朕做主了。來人啊！把這個孽障給朕....”
他話還沒有說完，崔茂撲通一聲跪倒在他的腿跟前。
“陛下，您消消氣吧！您忘了，太子殿下可是祥妃給您生的兒子呀。”
一聽到祥妃這兩個字，成帝瞬間就呆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