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給我站住。”
他氣衝衝地往前一步，堵在謝長憐麵前。
對上謝長憐那雙淡然的眼睛，他怎麼都忍不了了。
“謝長憐，我問你，你既然已經和夏大小姐和離，為何又要害她跟你一起前往南楚？”
謝長憐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，唇角漸漸勾起難言的弧度。
“看來傳言果然是真，裴公子中意的人是我的夫人，而非她身邊的丫鬟。”
突然被旁人揭穿心思，這還是第一次。
裴可卿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層薄怒。
“她早就不是你的夫人了，你們已經和離。”
謝長憐唇角的笑意更加玩味。
“和離是不得已，但重歸舊好卻是陛下旨意，難道裴公子想要抗旨嗎？”
抗旨？
這可是一個大帽子。
裴可卿本就是一個不容易壓抑內心情緒的人，聞言差不多都要暴起了。
豈料謝長憐突然麵色一變，冷冷地丟出一句話。
“裴公子，我勸你離我夫人遠一點。那場火災之後，她毀了容，連嗓子也毀了，她不想見到像你這樣的舊人，不...應該說是自以為是的朋友。”
大腦像是被雷劈了一般。
裴可卿瞬間愣在當場。
“她毀容了....”
這就是她將自己包裹嚴實，並不發一聲的原因嗎？
這就是避而不見人的原因嗎？
一時間，他心中所有的疑惑儘數消散，內心隱隱作痛。
如果可以，他情願那場大火燒的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