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5章
聽見這話，成帝明顯怔了一下。
隨即他那張發黃又發青的病容上浮起一絲怒色。
“二十多年了，你何曾真正叫過朕一聲父皇。”
馮寂淡淡的眉眼突然挑了一下。
燭火下，他原本殷紅的唇色顯得寡淡了一些。
但也因此將他襯托的更加尊貴疏離。
“二十多年了，陛下又何曾真正愛護過兒臣？”
“你.....”成帝眉眼一緊。
原本放在床榻上的雙手猛地攥緊了。
“朕若是不愛護你，又怎麼會立你為儲君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的幾個哥哥都因此恨朕！”
“是嗎？那他們是恨錯了人。”馮寂涼薄的唇勾起弧度。
“趕明兒兒臣就在太和殿舉辦一個宴會，將幾位哥哥都邀請過來，告訴他們，這儲君之位本就是孤的！”
“你....”成帝急怒，一雙幽深的眼盯住了馮寂。
“你知道了什麼？”
馮寂微微一笑。
“兒臣知道的不多。兒臣隻是無意中發現了陛下當年給薑氏一族的承諾。”
說著，他微微展了展袖子，捏出一隻小小的黃色卷軸。
看著這東西突然出現，成帝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似乎隨時就要岔過氣去的模樣。
“這東西....怎麼會在你手裡？”
馮寂沒有理會成帝的問話，抬起另一隻手，輕輕一拉，便將那卷軸給拉開了。
這是一份聖旨。
確切地說，是成帝當年是怡王的時候所寫的。
內容是薑氏一族舉全族之力，扶持成帝登基。
待成就大業後，成帝要麼封薑蘭芷為後，要麼立她的兒子為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