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天陽颯然而笑,道:“我知道,你雖然輸給了我,但是你心有不甘,認為自己一開始被我話語所激,沒辦法保持冷靜,所以才留下破綻被我打敗,我說的可對?”
“沒錯!”袁可雨高傲地昂起頭,道:“用陰謀詭計戰勝我,簡直無恥!”
她自認為,自己的實力絕對在陳天陽之上,如果堂堂正正和陳天陽再比一場,她一定會讓陳天陽輸的丟盔卸甲!
所以,她是因為中了陳天陽的陰謀詭計才輸,非戰之罪。
漸漸的,陳天陽嘴角浮起嘲諷的笑意,道:“人生如棋,棋場爺如戰場,所謂兵者詭道也,用計謀在戰場上獲勝,就是神機妙算,為什麼在棋盤上,我同樣用計謀獲勝,你反而說我是無恥?你這是什麼邏輯?”
袁可雨張張嘴,被懟的說不出話來。
陳天陽冷笑道:“既然你不認可我'收官階段、天下無敵',那我就當著你的麵,戰勝你師父,讓你知道,什麼是真正的無敵!”
“大言不慚,別以為靠著一些小聰明贏了我,就覺得能同樣戰勝我師父了,不客氣的說,你的棋力和我師父比起來,猶如螢火比之皓月,敢在我師父麵前大放厥詞,你就等著輸了哭鼻子吧。”
袁可雨一邊說,一邊起身,讓開了位置,同時狠狠地瞪了陳天陽一眼。
陳天陽神色淡然,連看都沒看袁可雨一眼,直接忽視了她。
這讓習慣了成為眾人目光焦點的袁可雨又是恨的一陣牙癢癢。
突然,聶廣平動了,坐在了原先袁可雨的位置上,漆黑的雙眸打量著陳天陽,眼中隱隱閃爍出精光。
他的眼神很銳利,氣場很強大,因為他是圍棋領域內當之無愧的傳奇,無形之中,便給人一種壓迫感。
陳天陽與他對視,目光平靜,不卑不亢。
聶廣平暗暗點頭,他見過很多青年才俊,但是無一例外,懾於他棋聖的名號,很多人不自覺的就先怯了三分,像陳天陽這種,敢堂堂正正與他對視的年輕人很少見,真的很少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