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嘲笑我,我……我不治了。”小善頭也不回,氣得渾身發抖。
薑夢微微皺眉,狠狠瞪了紅依菱一眼。
紅依菱撇撇嘴,一臉的不屑,道:“切,我又不是故意的,誰知道他這麼敏感?”
戈安國臉色一變,暗中歎了口氣,柔聲道:“好了,不要鬨脾氣了,陳大夫還等著給你治病呢,你也不想一輩子這個樣子吧?”
小善站在原地,心裡糾結不已。
陳天陽手拈銀針把玩著,淡淡道:“一個人有自尊是好事,但是過度的自尊,以至於彆人露出稍微異樣一點的眼光,你就諱疾忌醫,在我看來就是極度的自卑,更是沒有勇氣的逃避。
我可以尊重你的想法,你不想治我可以不治,隻是你要想好,身體是你自己的,作為一個男人,是死是活,都要由你自己負責。”
“對嘛,陳天陽這話說的對!”紅依菱眉開眼笑,雖然陳天陽不是特地為她說話,但是無形之中化解了她的尷尬,不由得暗暗感激陳天陽,以至於後悔昨晚色誘陳天陽喝下毒酒的舉動。
小善臉色微變,深吸一口氣,又重新走到了陳天陽身邊,低著頭道:“陳大夫,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
“你沒對不起我,而是對不起為了你險些向我下跪哀求的你父親。”陳天陽道:“如果認識到錯誤,就向你爸道歉,之後我再出手給你治療,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小善走到戈安國跟前,想起父親為自己做的一切,不由彎腰哽咽道:“爸,對不起,讓你受累了。”
“沒事,沒事,隻要你身體能治好就行。”戈安國伸手拍拍小善的肩膀,神色一陣欣慰,同時看向陳天陽,感激道:“陳大夫,謝謝你。”
“不客氣,醫分三等,下等治病症,中等治人心,上等治亂世,我不過做到自己的本分,儘量往中等醫生靠攏罷了。”陳天陽說完後,向小善招招手,道:“既然認識到錯誤了,來吧,我給你針灸。”
薑夢眼中綻放出動人的神色,陳天陽這番話,讓她對陳天陽又改觀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