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橙看向埋在她腰間的小女孩：“妞妞，站直身子，我給你拿塊糖吃。”
她不是為了哄孩子，她隻是想讓妞妞能夠認真的聽自己說話。
袁橙去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顆奶糖，饞的妞妞抬起了頭。
“給你，自己剝開吃。”袁橙遞給她，等看著她把糖含在嘴裡了，才繼續說。
“糖甜不甜？想不想以後你媽也能給你買糖吃？想不想不挨打，還能保護媽媽？”
她一點點引誘的說：“今天的事你好好看著，學會反抗，就像剛才，是不是嚇跑了你奶奶？
她做的這些事情都不對，婦聯和公安都能管她、罰她、關她，你不用怕。
下次她再打你，就快速的跑，她年紀大，追不上你的。你可以去求助，去公社，去找人......”
“找，漬，誰呀？”妞妞吸溜著奶糖，打斷了袁橙的話。
袁橙摸摸她的頭：“找婦女主任，找大隊長，今天你都會見到他們，你等下一定要記住他們的樣子。”
她不知道雙魚村的乾部們是好是壞，她隻想教會眼前的小姑娘學會求助，學會自救。
妞妞懵懂的點頭，抬頭看眼媽媽，一下就發現媽媽淚流滿麵。
妞妞慌了，她伸著手想要給媽媽擦眼淚，可觸及到媽媽的臉，才想起她臉上有傷口。
她怕弄疼媽媽，就把嘴裡的奶糖吐出來，往媽媽嘴裡塞。
“媽媽不哭，你吃糖，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