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思苦想的喬梓兮在床上翻了幾十個身,仍是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。
直到一陣困意襲來,喬梓兮才撐不住沉沉睡去。
此時的晏殊離已在房門外呆立了許久,眼看著屋內油燈熄滅。
夜深露重,晏殊離渾身已被露水浸濕,卻仍一動不動。
“喬梓兮......”口中反複呢喃著喬梓兮的名字,晏殊離的心中卻是一片苦澀。
翌日是個好晴天,喬梓兮不用去珩苑當值,便在屋內睡了個好覺。
睜開眼時日頭已經老高了,喬梓兮一開門便有一張紙條飄落下來。
“咦?這是什麼?”她撿起紙條好奇地看了眼。
“原來是晏殊離送來的,這人何時來過,竟悄無聲息!”喬梓兮覺得晏殊離略有些奇怪,搖搖頭不去多想。
紙條上,晏殊離寫著要喬梓兮找個機會出府,去東明街上的本草醫堂見個麵。
正巧今日無事,喬梓兮決定請假出府去探個究竟。
來到珩苑,宴昕正坐在陸知珩的書房裡看著話本。
“奴婢阿蘿見過公主殿下!”喬梓兮表麵恭敬地行禮。
自己最近是越來越熟練了,看來當奴才也快成習慣了。
心底諷刺一笑,喬梓兮抬起頭笑看著宴昕。
“你怎的來了?今日不是你輪休麼?”宴昕並不想看到這個叫阿蘿的丫頭。
“奴婢今日輪休,因此向公主您告假半日,想出府去采購些貼身用品。”喬梓兮隨意找了個由頭答道。
“嗬,你的事兒倒還挺多!”宴昕不太想讓她如願。
喬梓兮聽她語氣不善,急忙開口道:“奴婢隻是個丫頭,能有什麼重要的事,您是將軍府的夫人,又是公主殿下,您才是每天日理萬機呢!”
小小地拍了一記馬屁,宴昕聞言眉頭總算舒展開了。
“既如此,便允你半日假,速去速回,休得在府外惹事生非!”
喬梓兮得了準許,便回屋取了些碎銀和銅錢向管家報備後出府了。
這廂宴昕雖鬆口放喬梓兮出了府,心裡卻沒放鬆警惕,於是喚來陸知珩為她準備的侍衛交待他悄悄跟著喬梓兮。
走在大街上,喬梓兮總覺得若有若無的目光在注視著她,扭頭看去,卻什麼也沒發現。
她心下明白自己被人跟蹤了。
那人必然是宴昕派來的,其他人斷不會浪費精力在她身上。
眼珠轉了幾轉,喬梓兮徑直朝約好的本草醫堂走去。
綴在後麵的侍衛見她進了醫堂,知曉這醫堂隻有一個出口,便也沒有跟進去,隻在外守候著。
醫堂裡的夥計見到喬梓兮便迎了上來,喬梓兮晃了晃手中的手帕。
夥計一見,便會心地把她帶到了二樓的隔間裡。
晏殊離早知她今日會來,已在隔間內等候多時。
“這麼急叫我來所為何事?”喬梓兮不緊不慢地問道。
晏殊離見到她的那一瞬,眼神有了些許的波動,很快又恢複如常。
“楚越從北地回來了。”他隻說了這麼一句。
喬梓兮立時便明白是為了讓楚越給她檢查一下究竟心疾有多嚴重。
她緩了緩臉色,溫聲說道:“如此,麻煩太子殿下了。”
得了這一句,晏殊離的心跳加快了幾分,露出一閃而逝的笑容。
楚越笑著推開門走了進來,看到喬梓兮那一刻就斂了笑容正色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