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梓兮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,雙手垂在身邊。她的眼神渙散,但臉上都是崩潰的表情。
晏殊離看著麵前的喬梓兮沒有辦法,隻能敲了她的暈穴,叫她暫時又暈睡過去了。
夜裡,探子來報說找到了一些陸知珩的馬腳,晏殊離便起身去了書房。
門合上的那一刻,床上的喬梓兮睜開了眼睛。
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,明明是那麼的圓。今日是十五,本該是與家人團聚的日子。可是她卻再也沒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家人活在這個世界。
“喬梓兮啊喬梓兮,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,你還在期盼什麼呢?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冷血無情的。他隻不過是想得到整個南祁國罷了。最開始你們也隻是一場交易,是你自己葬送了你的身心,將這一場交易當成了情愛。”
淚水滑落,喬梓兮神色逐漸堅韌起來。
“我好恨!我真的好恨……我一定要讓所有傷害我的人都付出代價。”
等過了一會兒之後,喬梓兮擦乾了眼淚。她起身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。
因為在這裡的下人都認識自己,所以沒有人阻攔她。她一路暢通無阻從側門走了出去。
正巧走到正門,喬梓兮轉身看著這個自己生活這麼久的地方。朱紅色的就好像吃人的深淵巨口,沉重又壓抑。
喬梓兮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小巷裡。
她在外遊蕩了一夜,還要躲藏起來,不被晏殊離的人找到。
終於饑餓身體和緊張的神經,再加上剛剛流產而虛弱的身體。讓喬梓兮暈倒在了路邊。
而就在她暈倒後不久,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了她的腳邊。
“主子,這有個姑娘暈倒在這兒了。”
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撩開簾子,手的主人從簾子裡鑽了出來,走下了馬車。
這是一位頃長的青年,他身著玄色,低頭掃了一眼奴仆翻過來的女人。
巴掌大的小臉在下人的燈籠下異常的蒼白,她眉目緊鎖,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。嘴唇也被她咬的很蒼白。
不知為何,他的心漏跳了幾拍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明明見過的絕色美人不在少數。卻為了這麼一張臉心動了。
男人沉聲道:“沉聲道:“帶回去吧。”
馬車咕嚕嚕又運轉起來,隻是這一次車裡卻多了一個人。
這輛車才離開不久,晏殊離匆匆趕到這片區域,對身後的人大喊:“都給我仔細的找,她身子不好,絕對跑不遠。再給我逐門逐戶的排查,看看有沒有人收留夫人!”
“是!”
而這一切都已經被華貴的馬車甩在後麵了。
喬梓兮在馬車上,做著怪晏殊離的夢。
她時而緊緊咬著下唇,時而高聲尖叫著。
“晏殊離,我絕不會原諒你對我做的一切。你傷害我的那些,我要讓你付出代價!”
男人陰鬱的眼睛看著女人堪堪而落的淚水,她嘴裡不住地喃喃。
“我好恨,我好恨……”
馬車的簾子被掀了起來:“主子,可有大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