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還在分發物資的時候,他早已經靠坐在牆根底下睡了過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姓張的緣故,在這個陌生的小院裡,他卻是很放鬆地睡著了,就像是......回到家了一樣自然。
明明這裡破屋爛灶,條件很是簡陋,不似他在京城的家富麗堂皇。
張永壽時不時的偷瞄著他,見到其差點滑倒在地上時,終於沒忍住,及時上前扶住了他。
“娃,跟叔回屋睡吧!這裡涼!”
張明堂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,很是自然地挨著他進屋,倒頭就睡了下去。
張永壽在床邊盯著他好半響後,這才歎息一聲,回到院子裡。
“耀陽,這娃娃你是咋遇上的,說來聽聽。”
他第一時間沒有關心那些價值萬金的貨物,隻關心張明堂的來曆。
張耀陽倒也沒有什麼好瞞著的,把自己聽到慘叫聲後,又去救人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他也是個受害者,意識不受控製之下,誤傷到人。唉......”
張永壽沉吟了片刻後,對其道:“這事兒,二狗和杏花那個女人知道不?”
“放心吧,爸,我沒和他們多說,他們隻知道救了一個人,並不知道另外兩人的死活。”
“嗯,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這娃這麼年輕,不能落下案底子,不然以後的前途可就毀了,咱家就好人做到底,給其瞞下來吧!”
這其實也是張耀陽救人時的想法,並不想捅出去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。
但是張明堂這個人心底光明磊落,純良正直,始終過不了自己的良心關。
他要承擔起責任,還要把兩個同伴的屍骨接回家。
張耀陽除了幫著他出主意,做無罪辯護,彆的都幫不上什麼忙。
原本隻是簡單地救一個人,哪裡想到,其父張永壽的表現,有些耐人尋味。
他不得不探問出聲。
“爸,這人也姓張,和咱家的人長得有些像,到底有沒有乾係?我想聽真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