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張耀陽要建廠,以後村裡的老少爺們兒都能去上工掙錢後,不用他多張羅,就已經開始熱烈地討論起來。
有的說自己手腳麻利,很會乾活,再苦再累都不怕,隻要有工錢拿,乾啥都願意。
有的說自己力氣大,管抬管扛,重活都能包了。
有的則直接表示自己有小學文化,能識幾個字,可以負責登記管理。
更有的泥瓦土木匠人,聽到風聲而來,熱情地給他劃出幾塊地皮,都是合適建廠的好地方,沒有人要的荒灘地,離著公路和村子都很近。
隻等他選好地址後,就去找村裡麵的人,想辦法將地批下來,就能緊鑼密鼓地乾起來。
這並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情,但不著急,張耀陽有的是時間籌辦這個事,也有專門的人選幫自己跑,並不指望村子裡麵這些人。
村委這些人,平時連個傳達文件的活都乾不利索,根本不合適參與這些重大項目,隻需要他們適當地出個麵,走個流程就行。
最為可怕的是,自打那村長魏勝軍被趙小翠殺人事件嚇跑後,村子裡麵到現在還沒有新村長的任命書下來,想找人幫忙都辦不到。
當晚,他沒有睡在趙家村的家裡麵,而是去了青陽鎮的國營飯店,找到了一臉鬱鬱寡歡的老師傅。
這家夥此時愁眉不展,似乎有什麼心事。
用趕山人係統掃描了一下,原來是其年紀大了,已經到了49歲,眼瞅著再乾幾年就要退休了,但是偏偏政策變化太大,這個國營飯店經營不善,就要關門倒閉。
他們這些老員工隻有兩條路可以走,一是適當的經濟補償,發放一次性的安置費。
以他工作了二十年的工齡來計算,他可以拿到6000塊錢的補償金。
第二種就是買斷工齡,工作一年大概是補償500元,算下來是一萬塊錢。
在這個年代聽起來有些多,但實際上,不管是選哪一種都是失去工作了,心理的落差太大,自然是不痛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