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難道咱們就忍心看著城牆底下將近百萬百姓餓死嗎?”
“李晨此人陰狠惡毒,將附近的百姓全部遷入城內,樹木砍得乾乾淨淨,連隻野兔都不放過。”
“眼下,逃難的流民已經徹底彈儘援絕,他們連飯都討不到,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餓死在這裡。”
“混賬東西!”
樊雲的話還沒說完,樊忠陰沉著臉,猛地一拍桌案。
“我本以為這些年,你跟在我身後學習兵法,雖然悟性愚鈍,但也有了幾分長進。”
“如今看來,你這一肚子兵書都學狗肚子裡了,甚至還如一名百戶,這個時候打開城門,是對天下人不負責任!”
“你難道想要讓咱們爺倆背上千古罵名嗎?”
樊雲怔了怔,趕忙搖了搖頭。
“爹,我隻是覺得那些流民太可憐了,咱們就算不讓他們入城,也要想想辦法吧。”
“哼,事到如今,除了狠下心舍棄這些百姓,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?”樊忠冷哼一聲,臉色比鍋底還黑。
“行了,不要再這裡廢話,立刻滾回城門駐守,給老夫把城門盯緊,不可放一人入城。”
“強行闖入者,一律當場射殺。”
“若是你小子,因為心慈手軟把人放了進來,我第一個先砍了你的腦袋。”
“是,我知道了爹。”樊雲被訓的狗血淋頭,眼神中滿是落寂。
樊忠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,沉聲道:“至於那些流民究竟怎麼安置,爹還要和徐縣令商議此事。”
“他是陽城百姓的父母官,更是咱們大軍作戰的後勤保障,比我更懂得應該怎麼管理百姓。”
樊忠說完,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營帳,直奔縣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