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說,一邊有條不紊地安排起手術事宜,在這麼簡陋的條件下,竟也展現出了非凡的專業素質。
雖然不知道沈銀花的醫術如何,但雲歲歲看張大夫的手法,覺得軍醫院外科的活招牌怎麼說都得有這位的一席之地。
手術沒有全麻,鄭營長中途醒了過來,看著顧鈞,眼睛漸漸紅了,“我這條腿是不是廢了?我是不是......不能在部隊待了?”
顧鈞薄唇微抿,眼裡閃過痛惜。
以現在的醫療條件,骨頭傷到這種程度,基本上很難恢複到受傷之前的水平。
“廢不了,沒耽誤多長時間,具體要不要轉業,還得看你的術後恢複情況。”張大夫嚴謹道。
話雖然是這麼說,可鄭營長心中知道,八成是沒希望了。
他十六歲進民兵營,後來又被選入43軍,在部隊二十多年,想轉業早轉了。
一直在部隊待下去,一是覺得自己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,二就是舍不得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。
可現在,一切都要成為過去了。
雲歲歲看著這一幕,心中有些酸澀。
哪怕她早猜到這位鄭營長就是劉桂芬的兒子鄭來喜,但作為一名保家衛國的軍人,他依舊值得敬佩。
她隱約記得,師父給她的古方裡有一副續骨膏,回去可以研究一下,看看對骨折有沒有用。
萬一有用呢,也可以造福不少人。
氣氛有些沉重,正在這時,一道身影快步走進了帳篷,冷淡中透著欣喜地喚道:“顧營長,好久不見!”
唐誌遠:......
這話聽著怎麼有點耳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