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銀花走之前給自己的患者留下了不少醫療物資,但顧鈞怎麼說都是因為她而受的傷,她總不能什麼都不表示。
雖然人家可能並不需要。
事實上,顧鈞在收到膏藥之後,確實不怎麼高興。
有時間讓勤務兵給他送藥,就沒時間過來看看?
醫療隊離救災部隊遠也就罷了,明明都在一個營地,怎麼就抽不出這點時間?
不過是不在乎罷了。
他薄唇輕抿,將膏藥扔到一邊,起身穿衣服。
王勇問:“營長,你乾啥去?”
“執行救災任務。”顧鈞冷淡道。
王勇瞪大了眼,連忙攔住他,“不行啊營長,你傷口還沒好呢,執行啥任務?沈醫生和張醫生都說了,您現在需要靜養,不能過度勞累!”
顧鈞麵色更加黑沉,“我是來救災的,不是來躺著的。”
說罷,他穿好衣服,戴上防毒麵具就出了帳篷。
王勇攔了半天沒攔成,又實在受不住他好像被騙了錢的殺人眼神,隻能隨他去了。
於是乎,顧鈞在連續幾天的高強度高悶熱的工作中,終於不負眾望地傷口感染,再次暈倒了。
這天正好是雲歲歲值內勤,看到被抬進來的人時,不由滿臉疑惑。
不是,這人不該在床上躺著養病嗎?
怎麼還躺這來了?
王勇苦著臉解釋:“嫂子,這可不怪我哈,營長非要帶傷執行任務,拉都拉不住!”
雲歲歲蹙眉,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都一周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