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韻文鬆了口氣,但突然又想起什麼,窘迫地說:“雲大夫,這診費貴不貴?實話跟您說,我們家不剩多少錢了......”
雲歲歲愣了愣,而後煞有介事道:“我每個月都會進行一次義診,這次正好碰上了你們,也算是緣分。”
上輩子她的雲濟堂就有義診服務,每月一次,雷打不動。
她本來也準備開義診,隻是最近事情太多,身體又不方便,才想著推遲一段時間。
所以這也不算是騙人。
邵韻文頓時眉開眼笑,“那太好了!”
雲歲歲卻看向她,淡淡道:“還是彆高興得太早了,你的問題比你兒子嚴重得多。”
邵韻文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,隨後苦笑道:“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,也就那樣了,能活幾年是幾年吧。”
當年丈夫做出那種事,父親又去世了,她大受打擊之下早產生出小果,本該好好休息坐月子的時候,卻又不得不主持葬禮撫養兒女,扛起家庭的重擔,沒一天歇息的時候。
這麼多年下來,身子越來越弱,見風就病,體質還不如九歲的女兒。
雲歲歲給她把了脈,認真道:“再拖下去,你甚至可能活不過五年,蘋蘋和小果這麼小,你確定不想治了?”
邵韻文咬著唇,眼裡浮現出濃重的痛苦,“能治又能咋辦?雲大夫你也看到了,我家這種情況,連柴都燒不起,哪有閒錢看病?”
沒有人想死,更何況她還不到三十歲,孩子又都這麼小,怎麼會甘心呢?
可她沒有辦法,沒有辦法啊!
眼淚撲簌簌落下,邵韻文痛苦地咳嗽起來。
咳喘中,她聽見清越的聲音響起:“我有辦法幫你治病。”